话说茫茫南海之上，共有岛国三百六十座。其中最大一国，名字唤作爪哇。这爪哇
国地广人稀，林子大了自然免不了什么鸟都有。这不，听说搞了几年“特色”职业足
球，水平虽说没见有多大长进，可这钞票倒是赚了它个盆满钵满。把个邻国小X，还有
刚刚参加完世界杯的小J、小K国的足协大员们，直羡慕的眼珠子充血。其中，心术不正
的小X国足协甚至准备派出一哨人马，亲自去爪哇足坛探个究竟。为的是也好照方抓
药，回来在小X国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搞它个如此这般。
　　天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小X国的足协专职副主席非是别人，乃是大名鼎鼎的猪
八戒。自从功德圆满封了个净坛使者，八戒便坚定地走上层路线，如今仕途看好。日
前，刚刚接到调令，正式出任小X国的足协主席。虽说是装装样子走个过场的基层挂
职，可心气十足的八戒也不想在任内碌碌无为。出使爪哇足坛再取真经，便成了八戒新
官上任后的第一把火。

　　一，　初登爪哇岛

　　事不宜迟，猪主席上任伊始，便火速调来了自己的得力旧部马屁精。来不及细问，
八戒便匆匆带上熟知爪足掌故的马屁精，随船同往。
　　一路上据马屁精介绍，爪哇足协前任掌门月下老临咽气前，将位子传给了老实、听
话然而又十分窝囊的枉今生。此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枉又搬来自己的大舅哥常期
聋共同升帐足协。提起自己当年的手下败将，马屁精显得颇为不屑。枉祖上原是个掌破
鞋的臭皮匠。家学渊源传到枉兄，早已是集小农意识和小手工匠人的精明之大成；再加
上祖宗有德，领导赏识，尽管屡败屡战，却也不曾辱没了老爹给他取的名讳。无辜的爪
哇球迷也就只剩下自叹命苦，自认倒霉了的份了。说起这位常兄，马屁精也粗知一二。
起先常并不知足球是方是圆，只因生的脸皮敦厚，批评扑面仍能轻松应对：时而装傻充
愣，时而装聋作哑。在文化水平尚处于海拔负八百八十八米的爪哇足坛，会讲几句洋话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儒”了。而今，枉、常二兄联袂出击，共同打造了爪哇足坛坚不
可摧的“W－－C”权力体系。
　　八戒听完马屁精的一番介绍，只叹这世事无常，想不到当日马屁精的手下败将竟也
能混得如此风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转而联想到爪哇足坛近期已确诊的
世纪绝症——恐H症、恐Y症、恐……、恐……等症，心中不觉一阵好笑：都他妈重用这
些酒囊饭袋和门外汉来指手划脚，哪有不一败涂地的道理，还天天撒癔症似的玩命喊着
要冲出A粥，姥姥！
　　按下八戒一行急急赶路不提，单表兄弟足协要来取经的消息传到爪哇足坛后，大家
心中自然又惊又疑。心的话，就冲咱那五十开外六十好几的国际排名，重要赛事既输
球、又丢人的血泪家史；很显然，X足协一行来学的也肯定不是什么正道路数。达成共
识后，爪足协众大员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大家一致表示要将几十年来压箱底儿的
看家绝活，都抖落出来，倾力以飨爪哇足球历史上首批取经者。
　　爪足协遇到的第一件挠头事儿便是欢迎人群的筹措。搞联赛这几年钱是挣了不少，
又买房子，又置地的，可就是没得人心。枉、常正在为难之际，手下心腹重臣马一哭献
上一计：可用民工改头换面为欢迎的球迷。枉、常二人顿时连声称妙，当下责成马一哭
全权办理。
　　马一哭带着手下狼一笑来到民工市场，扯着公鸭嗓子大声冲里面喊道：“十五块一
天，管两顿饭……”话音未落，民工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将马、狼二人团团围住。每个
人脸上都尽力挤满了笑，二人那里遇见过这般受欢迎程度，当即受宠若惊，数也懒得数
一下就把民工全部带走了。马、狼从人群中选出两个眼神活泛的精明汉子，一个黑脸
儿，另一个白脸儿；问过姓名方知名唤黑猫和白猫。马一哭问那黑猫可曾读过书，只读
过半年书的黑猫便顺坡答音地说读过。马大喜，遂差其速去准备欢迎标语。
　　按下民工市场休市一天和众民工随马、狼回去操练不提，单说目不识丁的黑猫来到
一代笔摊前。摊主恰一真心球迷，现下岗在家。闻听黑猫说明来意早已怒从心头起，心
想：为生计我不得不为人代笔糊口，每有球赛，从牙缝中挤出饭钱去为支持的队加油；
而职业化都搞几年了，成绩没什么长进也就罢了，脑筋却全用在了玩邪活儿上。先生越
想越气，愤然挥笔写下两幅欢迎标语：“枉今生，你应该向全国球迷谢罪！”、“爪国
足邪热烈欢迎X国同行莅临指导！”随手丢与黑猫。
　　黑猫一溜小跑来到欢迎现场，手忙脚乱挂好横幅，直累得气喘吁吁。正在这时，八
戒一行的船只已经开始靠岸，因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欢迎幅的具体内容。据说那两幅
标语现在还整齐地挂在爪哇国最大的码头边上。
　　众民工有生以来头一回经历这阵势，自然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唯恐被摄像机镜
头落下似的，拼命地抻长了脖子，慢慢往前挤……远远望去，就仿佛被人提着脖子的一
群鸭子，模样十分滑稽。
　　八戒与枉今生也算是神交已久了，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枉随后为八戒一一引
荐了自己的最佳拍档常期聋及马一哭，狼一笑等人。马屁精同马、狼也礼节性互致问
候。
　　八戒趁与前排黑猫、白猫等众“民工球迷”礼节性握手之机，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欢
迎幅。心中不由地暗吃一惊，再看现场 “球迷”们机械的目光，已有几分明白，但老
猪毕竟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当下将眼光尽量移向后排的“鸭子”们，脸上装做什幺都
没有发生过一般。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英雄摘牌会”。

　　二　英雄摘牌会

　　话说八戒一行在主人的精心安排下，住进了岛上唯一的五星级酒店。转眼两天过去
了，老猪等人旅途劳顿不觉一扫而光。酒店内环境幽雅、华贵，服务小姐的笑容更是甜
美、可人，就连西天路上见过些大世面的猪八戒，都开始有点找不着北了。
　　第三天清晨七点刚过，还在被窝里做着足球强国梦的八戒，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
铃惊醒。这是正赶来接八戒的马一哭打来的。
　　电话那头，马一哭神秘兮兮的告诉八戒，爪哇足协精心为来宾们安排了本年度球员
转会批发市场的开光仪式。即：江湖上尽人皆知的“英雄摘牌会”。届时，客人们就可
以现场求取真经了。
　　洗漱完毕，马一哭赶忙带了八戒及马屁精钻进等侯在酒店门口的“大奔”。刚坐稳
身子，就听马一哭不无得意地说：“我们已于昨天发出十四道金牌，急调十四路诸侯进
京打擂，角逐本年度“摘牌会”，相信到时肯定会盛况空前。
　　正说着话，车子经过爪足协气势恢宏的办公大院。马一哭立刻变得兴奋异常：“几
年职业化到底没白忙乎，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都置下这份产业，不含糊吧？就算是天天
挨骂，我看也值了。可有的乌鸦嘴老记硬是揪着国家队的成绩不放，这未免太不近人情
了吧，你们说呢？”八戒客随主便地不断点着头。“因此呢，”马老接着说，“每周
三，我们都将老记齐聚来这里，先拿他们找把乐，然后再读一读罚款单什么的，借机捉
弄他们一下，真是不亦快哉！”
　　谈笑间，“大奔”已驶进了爪哇围棋协会的大院。书中暗表：爪足主席枉今生与常
期聋日前专程拜会了东京都著名星相大师——世外高人葫芦僧。该僧夜观天象指出，爪
足协若要流年大顺，除撤掉“W、C”二位外，补救办法还有一个：那就是在爪哇国内另
寻一黑、白对抗的项目借点运气。该项目必须在A洲乃至世界足以压制或抗衡爪足的心
腹大患J国、K国。具体操作办法呢也很简单：爪足协只要在该运动协会驻地做成一单
“生意”，即可得偿所愿。枉、常二人唯恐夜长梦多，吩咐下去，依计而行。当即拍板
将本年度的“摘牌会”锁定在了爪哇围棋协会的大礼堂内。这样果断的决策，无意中填
补了爪哇足球史上的一项空白。
　　看一眼码放在礼堂外十四路诸侯的坐驾，那叫靓，一水儿的进口豪华、超豪华车：
什么大奔，宝马，凌志……，相比之下，马爷的“大奔”S300，则显得十分廉政。那气
派把个八戒看得眼珠都直了。若不是马屁精及时的两声干咳相提醒，老猪说不定会闹出
个爪哇版的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段子来呢。
　　“摘牌会”现场由马一哭主持。八戒一行被安排坐在了客人观摩席。一串不间断的
“这个……这个……”过后，刚才还乱哄哄的人群，立即鸦雀无声。八戒对于如此的叫
板，也是头一次领略，心中不由暗暗称奇。马一声令下，“摘牌会” 正式开始。十四
家诸侯依去年联赛成绩先后摘牌。牌上所书为登榜球员的代码。三轮过后，除个别球员
被俱乐部的“王老虎抢亲”外，也没闹出什么新闻。倒是大多数俱乐部相继退出了竞
争，有的老板大烟瘾一犯，已经哈欠连天。
　　五轮过后，“摘牌会”几乎可以说功德圆满。本应总结几句，就此打住的马一哭，
不露声色瞟了一眼“出租车”俱乐部负责人，又与“东京球侠”俱乐部领队心照不宣的
交换了一下眼神，却出人意料地宣布：暂时休会一刻钟。十四家诸侯谁也猜不出马爷这
葫芦里卖得什幺药。
　　趁这功夫，马老坐到八戒一行人的身旁，为客人们耐心地讲解起“摘牌会”的掌故
来。他说，这样操作就是在足协内部也争论不休。有的同志主张借鉴前朝皇帝“临幸”
时的翻牌制，力求保持一种均衡；而有的干脆主张现场T型台展示结合头插“草标”的
改良做法，等等。我们之所以采用了现在的方式，好处是综合了以上三种意见，目的是
为了杜绝私下交易。诚然，现在的方式也有待完善。如我们考虑今后尝试让各俱乐部和
球员现场见面，当场验看球员的牙口；如果场地允许的话，还可以让球员现场来两个六
分钟的跑或者举举石锁什么的……八戒心中暗想这不整个是一个古罗马的奴隶市场吗？
马老喝了一口矿泉水接着说，一提这两个六分钟跑我就来电，足球这么落后的爪哇，历
经几代人的努力，能在世界足球史上拥有如此一项独创，实属不易啊……
　　正说着，“出租车”俱乐部负责人急匆匆的赶到马一哭身边 故意大声说：“我们
有名叫离了异的球员想上榜，您看可以吗？”马爷当下应允，旋即起身离座，重又招呼
开会。马爷首先宣布离了异上榜。去年联赛冠、亚军俱乐部直摇头：这幺苦的名字，听
都没听说过。第三名“东京球侠”队轻松如愿。至此，方一块石头落了地的“球侠
队”，不由的暗服马爷计划周全，滴水不漏，棋高一招让人无话可说。
　　正这功夫，“江北小海象”俱乐部领队八爪鱼先生可不干了：“说说吧，这怎幺一
回事呀？”这真是上一趟厕所，回来丢了一级工资，搁谁不窝火呀？更何况该俱乐部也
早就盯上了这小伙儿。”马爷是何等角色，一边太极轻推，一边思忖对策：“大伙说需
要解释吗？”正在马爷尴尬的像被人当众扒光裤子之际，“小海象”队的教练出来向马
爷再三道歉，才算为马爷保全了一点点颜面。
　　不过当着远方同仁的面，马爷岂肯就此罢休：“事儿也真多！”就这么简短的一
句，连坐在观摩席上的八戒、马屁精等人都感到浑身发冷。坐在下边的十四路诸侯想必
早已掂出了这句话的分量：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马爷收拾东西退场时，跟八戒恶狠狠的
说：“这臭小子，你有种别让马爷我逮着短儿，到时是给你攥出尿来，你可别说咱爷们
不仗义，有你知道马王爷他三只眼的时候，瞧官爷我这爆脾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酒后吐真经”。

　　三．酒后吐真经

　　八戒自上得爪哇岛，屈指算来已近半月。好客的爪哇足协更是为客人们精心安排了
访问日程。每天山珍海味，轻歌曼舞自然不在话下。一天,圆满完成“摘牌会”真经消
化、吸收的八戒，向枉舵主提出要和爪哇球迷见见面。无奈，枉只好令马、狼故伎重
演，再次搬动白猫、黑猫等众民工。
　　老猪和马屁精与众民工球迷刚一交谈，不禁大吃一惊：眼前这群“球迷”对足球虽
然一无所知，可谈起打家具、室内装修却样样门儿清。这不，球事没谈成姑且不说，八
戒与众“球迷”却相继签下几单赴X国足协的装修生意。无意间，这倒成了此次见面
会，双方最大收获。
　　当晚，爪足协为八戒一行及众“球迷”代表举行极富爪哇特色的“啃”谈会。席
间，枉今生、常期聋及猪八戒、马一哭、狼一笑频频举杯。“球迷”代表黑猫、白猫也
分别致词。气氛友好而热烈，爪、X足协双方互相吹捧，大有英雄相惜、相见恨晚之
情。
　　时近午夜，酒酣耳热的枉、猪二主席相搀扶来到庭院之中。寻得一僻静之处，正欲
坐下说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却猛见草坪上蹲着一“民工球迷”，正行“方便”。联想
起刚才酒席宴前几杯下肚后，纷纷蹲在凳子上猜拳行令的众生相，八戒也就不觉得奇怪
了。
　　换了一个地方重新坐下，枉主席这才打开了话匣：“现在这日子也真不好混呐，那
天“摘牌会”上发生的一幕，你也亲眼看见了吧？眼下，那个俱乐部都不是省油的灯，
动不动就他妈拿咱爷们不当国家干部。有的竟然还说什么我们搞的是权力入股的“空手
套白狼”，是开黑店的孙二娘。就算他说得没错，那摆明也是太难听了吗？你说呢，猪
兄？没办法，咱们爪足协一干人等也要吃饭，也要风光啊？这年头，脸皮能值几个钱？
只要能往上爬，谁他妈还顾得了那么多！
　　枉主席顿了顿，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极品“大云”点上，然后猛吸几口，悠悠
吐出一串环环相扣的烟圈，映着月光，一脸的陶醉。清冷的夜风一吹，八戒的酒此时也
清醒了大半。他马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了独家专访。
　　“球迷作为联赛的衣食父母，他们要是因为国家队战绩不佳而喊足协下可课，那该
如何是好呢？”八戒试探着问。与枉主席同病相怜的八戒，此行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个问
题了。枉今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当他们是狗放屁不就结了，只要领导不发话，谁
也不能把你我怎幺样。因此，与上司搞好关系，远比处心积虑忙活世界杯入围要实惠的
多。管他妈球迷喊什幺呢？”真是一提球迷话就粗。
　　八戒听完枉今生这一席话，心中不由暗暗称慕。可转而一想到自身，却也只能叹自
己命苦：“这一点在X国乃至全世界都很难行得通，你成绩不好，球迷可没工夫听你肉
烂嘴不烂，更不用说还听任你‘要负法律和组织上的责任’的云苫雾罩了。搞得不好，
足协就要全部下课走人呀！”枉主席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到底是爪哇足协的日子得混
呀，哄好个把领导，也就不用再操心球迷们死活了。你瞧八戒那呆子。为了入围世界
杯，为了用成绩去堵球迷的嘴，不也累得皮包骨头，活脱脱成了一头”瘦肉型”的良种
猪了吗？
　　“在爪哇足坛混迹,你没有人帮衬可不行，”枉今生话锋一转，“什幺老师啦，同
窗啦，昔日的队友啦，上上下下的关系你都得有，这样才能保证你吃足球这碗饭．你看
我们足协除了常期聋，另几大位哪个不是球员出身，不是容不了高文凭，实在是学起来
太费心思，而且也没那个必要。现在的联赛，有太多的场外技巧需要你先掌握。毫不夸
张的讲，几乎每场比赛前，结果就已有了定数：拉谁一把呀，大家做掉谁呀，哥几个还
是当年场上的那份默契。因此，谁也别说谁，其实谁都不干净。为此，我们还达成了共
识：不唯成绩论英雄。你别看，为了升降组打成一锅粥，表面上热热闹闹，可我实话告
诉你，这样的联赛咱足协赚点孝敬钱还可以，要是拿到世界杯出线时动真格的，准保还
得“歇菜”。
　　谈到这里，酒精的作用愈发使枉主席亢奋起来。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吸着烟，一边接
着冲八戒说道：“人生就是赌博，什幺科学论证，纯粹瞎掰。前些日子，我没花爪足协
一分钱，而让Ｅ国那个名叫活儿钝的老头入赘了咱国家队。尽管我现在对他仍然一无所
知。记住了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这才是“空手道”的上乘功夫。”八戒听毕，不
禁对眼前这位小作坊主儿子的精明啧啧称赞。
　　“钱虽说有了，可也得打点不是吗。领导的喜好，还有领导的领导。什幺欧洲十九
国名胜拉网式的工作考察啦，澳洲名胜一网打尽的学习啦，以及周边国度异域风情地毯
式轰炸啦，你不考虑周全行吗？领导及随行家眷或小蜜的开销自然要全包。还有小姨
子、小婊子，大姑子，外甥女什幺的，只要有暗示，你就得一一尽力满足。这才能算工
作做到了家。你有了难处，人家自然会替你说话。另外，为了搞好足协内部精诚团结，
我们特决定，今年夏天兵分两路，分别考察新、马、泰和港、澳、韩。你说这一年到头
的，我们容易吗？这次我们爪足协是下了最大决心的：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届时你们也
组团前往上述诸国考察访问，那就让我们在这里先说一声不见不散吧！
　　说完这最后一句，日理爪哇足坛万机的枉主席倒在草坪上含笑睡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财源广进又一年”。

　　四，财源广进又一年

　　八戒长这幺大岁数，只是听别人说起过天上掉馅饼，可对于他本人而言，却是打死
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登上爪哇岛还不足半个月，八戒在事实教育下，认识上也发生
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爪哇足球自推行职业化几年以来，枉今生主席可谓名声大噪。特别是他憨脸厚皮，
笑骂由你，而又时常故作宠辱不惊的形象，逐渐为各路商家所看好。一时间广告片约纷
至沓来，大有后来居上取代当红广告明星“马桶先生”的势头。自然，常在电视上露脸
的爪足协其它几大位也跟着沾光不少。
　　这不，爪哇足协旗下三产“特别饱”公司最先嗅出了潜在的商机。该公司新近研制
成功一种药，名唤“痔疮胡贴灵”。只是苦于该药治疗部位比较独特，一时难以有令人
耳目一新的广告创意涌现。正值厂家为打开市场而愁眉紧锁之际，两条消息的传来，使
问题陡然出现了转机。
　　其一，“特别饱”公司近水楼台先得月，获准独家生产爪联赛涌现出的“造假明
星”卡片。明星受关注的程度自然不容怀疑。因此，心急的厂家马上就想到了“痔疮胡
贴灵”与“造假明星卡”搭配销售的妙招。
　　其二，终日坐在办公室及飞机头等舱内，或书写罚款单或拿笔记本电脑打游戏的枉
主席，终于积劳成疾身患“顽痔”。厂家闻讯自然喜上眉梢，这下既可以肥水不流外人
田，又可以不露痕迹地拍一下大当家的马屁。真可谓一箭双雕，如此天赐良机，何乐而
不为呢？
　　时不宜迟，说干就干。广告公司彻夜加班加点，第二天一早，便把成熟的设计及文
案说明摆到了“特别饱”公司老板的案头。这便是八戒等Ｘ国来宾打开电视，捧起报
纸，甚至走出酒店都随处可见的那幅著名招贴画：一直长相酷似枉主席，名叫“混混”
的卡通猪拼命趴在一只正像外撒气的足球上。其屁股上赫然贴着一帖“痔疮胡贴灵”。
旁白文字为：搞足球怕的是泄气，痔疮得了要透气。据说，初稿的旁白是：搞足球呀难
透明，得了痔疮胡贴灵。
　　名利双收的枉主席做梦也没有想到，扯着嗓子骂了他半天的球迷还真给他捧场，
“胡贴灵”刚一面市，便被抢购一空。第二天，全国各个分号一起向东京都的总部告
急，把个“特别饱”公司美的屁颠儿屁颠儿的，嘴里直冒泡。不过，新赛季爪哇联赛一
开幕，各方人士才真正瞧出了门道：发布于各大新闻媒体以及各赛区悬挂的爪哇足协领
导群像上，人口一帖“胡贴灵”！
　　受“胡贴灵”销售神话的刺激，爪哇岛各路精明的商家纷纷把目光瞄准了足协的另
外几位大员。一时间，包括枉今生、常期聋、马一哭、狼一笑在内的所有足协人从里外
不是人的“垃圾股”一跃而成了竞相追捧的香饽饽。据已初步证实的消息说，一家跨国
“保险套”生产商正紧锣密鼓的与枉的资深幕僚——江湖上人称马爷的马一哭，积极接
洽。双方目前已达成的初步协议包括：产品正式定名为“马大爷”牌，创意文案为：射
向足协的子弹，被他轻松化解，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另据闻，Ｋ国某世界知名品牌卫生巾、卫生纸生产商，也于日前盯上了迅速窜红的
狼一笑。他们极力看好狼兄的发展前途和爪哇这片远未饱和的大市场。为次，该公司不
惜重金礼聘狼一笑为Ａ洲地区该公司产品形象代言人。甚至还不惜血本，将Ａ洲区销售
产品更名为“狼兄”牌。初步创意为“冲击２００Ｘ年HJ世界杯失利的总结大会上，狼
兄要不时掏出事先撒过芥末油的“狼兄”牌卫生纸与卫生巾，轮番擦拭眼泪”。条件虽
说是苛刻点儿，毕竟人家开出的价码还是极具说服力的。估计不出意外的话，爪哇球迷
届时将可以旧梦重温了。
　　据爪足协内部消息灵通人士透露，享誉世界的东京都“烤鸭店”已与枉今生正式签
订了广告短片合同。电视画面闪回的是“五强失利总结会”上枉主席回答记者的情景。
画外音为：“二流的定位，一流的嘴硬，烤熟的鸭子又飞了！”
　　八戒下榻的五星级酒店内名流云集，来自其中的一些传闻因未经证实，故不便在此
披露。到是性急的某大集团行家一出手，算是给各路商家提了个醒：心动不如行动。他
们已于日前为久治不愈的“恐Ｈ症”、“恐Ｙ症”，配出一批大剂量“伟二哥”，专为
爪哇国家男足度身订做。只等爪哇足协常期聋签字，便可启动全球特快专递发往前线。
　　另外一条消息也早已不再算新闻了：如再次被爪足协返聘的马一哭近期三喜临门：
他不但被礼聘为东京都最大一家口吃矫正门诊的首席专家；以他名字命名的“马一哭”
牌口吃矫正器近日也将面市。同期面市的还有常期聋现身说法的“常聋”牌助听器和语
音复读机、“狼一笑”牌捕鼠器等等。　　　
　　同时，急于将“假B牌”蛋糕无限做大的爪哇足协尽管暂时碰了一鼻子灰，可他们
却靠炒冠名又狠赚了一笔。搞了几年职业化的爪联赛，迄今还没有一个固定的注册商
标。职业化程度由此也不难见一斑。不过，这倒给有奶便是娘的爪足协留下了很大的发
挥空间。他们可以轻松地炒完“烟草”、炒“饮料”估计随着胃口的加大，紧接着就该
炒“白粉”了！虽说在媒体的一致呼吁和敦促下，爪足协加大了对各俱乐部的回馈，但
爪哇足协自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罚款单的步频、力度都跟得上，管教这帮冤大头、傻
小子们狗咬猪尿泡——一场空欢喜。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智斗乌鸦嘴”。

　　五、智斗乌鸦嘴

　　话说这天清晨八戒用过早茶，突然想起了一个萦绕心头已久的疑团：爪足协屡战屡
败，而又能屡败屡战；不是如坐针毡或干脆下课走人，却反倒如沐春风；不是高挂免战
牌潜心修炼，却扛着国情盾牌招摇过市，终日腆着脸五湖四海的到处考察，煞有介事的
公务繁忙。真是天下之大，仿佛一时竟然忘了是还有羞耻二字。那么，爪哇的新闻媒体
都干了些什么呢？
　　八戒正在搜肠刮肚，百思不得要领之际，腰上精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爪
哇足坛总瓢把子枉今生枉爷打来的。从枉那因疲惫而略带沙哑的嗓音，以及背景音里嗲
里嗲气的女声，八戒断定枉舵主昨夜一定宿在了新欢－－－－甄娥欣处。夜理万机的枉
主席邀请八戒当晚去皇城大酒店观看T国“人妖”表演。早想开一下“洋荤”的八戒，
自然是一拍即合。挂断电话，八戒不由记起日前街头巷尾有关枉主席、甄娥欣的种种传
闻来。一个流传较广的版本是：枉在五强战失利后，一度面临严重的信任危机，听从高
参马一哭计策，搬动东京都名妓甄娥欣再度出山。甄妓赤搏上阵一通忙乎，为枉摆平了
上、下关系，枉方得以官保原职。事后，甄妓雪花银子没少得自是不在话下，甄还如愿
以偿地“泡”到了玉树临风的枉主席。
　　天刚擦黑，枉主席携爱姘如约而至。八戒一头钻进枉主席的“宝马”，却发现身边
坐了一位绝色女子。枉主席赶忙代为引荐。一路上车内三人欢声笑语。八戒得知，甄妓
现正忙于灌制个人专辑，努力实现一代名妓向红歌星的角色转变。枉主席更是责无旁贷
地担当了促销大使。各联赛俱乐部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每家分舵保底承担了十万张CD
的营销任务。另据枉主席介绍，联赛的各路球星也将为甄妓新专辑摇旗呐喊，这叫有权
不用，过期作废吗。
　　进皇城大酒店，枉主席熟门熟路地引甄、猪二位来到提前订好的包厢。三人落座，
距离精彩的“人妖”表演还有一会儿，八戒不失时机地将话题引向了媒体。
　　枉主席告诉八戒，对付这群乌鸦嘴老记，爪哇足坛首推马一哭马老。枉说，有一
次，一位讨厌的老记向马老提了个十分难缠的问题。于是，马老暗提一口真气突施口技
绝活，连说十七句“这个……”，那位倒霉的老记当即心跳过速而被送往了急救中心。
该老记的笔记本电脑也告“崩盘”。老马识路儿不是！为发挥其业务专长，我们特决定
续聘他。老同志了，这些年来陪着爪哇足球一步一哭走过来的，的确不容易呀！
　　这时，包厢外边的“人妖”表演开始了。不知怎幺的，八戒此时的注意力却被枉主
席的话题深深吸引住了。早看腻了这些小儿科把戏的枉舵主，今晚谈兴很浓。他续上一
颗极品“大云”接茬说道：对付这帮乌鸦嘴老记，只可智取，不可强攻。过去我们在这
个问题上可走了不少弯路，如不发给他们世界杯采访证啦，限制新闻通气会的参加对
象，以及提问的限时、限题了，春训时诬良为盗了等等……几年下来，效果也不是十分
明显。于是这几年我们工作重心发生了策略性转移，即采取了收买、拉拢与扼制、打击
并举的方针，目前看来收效甚佳。
　　新年伊始，我们按计划在公开场合提出与媒体原本就是一家人的论调。言下之意十
分清楚：咱们是一条线上栓着的蚂蚱，谁也甭瞅谁不顺眼。私下里，我与马一哭、狼一
笑以及常期聋等诸君，不遗余力的提醒各家媒体：搞臭了我们，你们的发行量又如何会
又长期的保障呢？想一想吧，傻小子们，没有了发行量，你们喝西北风去呀？当然，我
们也要不失时机的四处诉苦：什么工作开展得如何不易啦，对工作如何殚精竭虑了，借
以博得无知者的同情，以提升人气。要点吗，自然要先找亲近足协的人和媒体。这样，
谁还好意思总揪着你打击“假球”、“黑哨”不力；两手成绩空空却热衷举家欧洲游而
不放呢？同时利用新闻发布会、电视转播费等拿一把，这叫绵里藏针，软中有硬。
　　另外呢，媒体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对爪哇足球需要维新变革还是彻底革命,历
来就争论不休。只要稍加引导，必然就会分而治之。更何况，媒体中也不是没有咱们的
卧底，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吗！一时兴起，枉主席为客人毫无保留地讲了几个堪称
经典的战例：
　　其一，那年爪哇足协流年不利,闹出个闻名遐迩的”逐流”事件。媒体更是闻风而
动，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番穷追猛打，一时间足坛上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明摆着是
“高原策反”或称“录音带”事件，　我们却巧妙地利用了媒体间对此事件的混乱称
谓，先是偷换概念为“逐流”事件，以期使大事化小；然后授意一支已稳升甲A的球队
痛击河洛队，从而确保“策反”受害方保级。从此，绝杀秘籍－－－－录音带便从江湖
上永远消失了。事后，我们又妥善解决了河洛队到处喊冤的那个“二百五”－－－－－
艾小黑。至此，方小事化了。
　　其二，充分利用媒体间人云亦云，做足新闻发挥的空间为我所用。前几日，爪足协
为常期聋在A洲足联捐了个“鸡肋”主任。我们遂抛出“爪足联赛已在A洲举足轻重云
云”的新闻。果然，不少媒体跟风学舌。一时间，球迷、俱乐部、媒体奔走相告，欢欣
鼓舞。足球环境空前宽松，我们趁机向欧洲又多派了几个考察团。现在一想起来，连我
们自己都觉得十分荒唐、可笑。
　　如果还是有个别冥顽不化者，继续到处撰文鼓吹“革命”如“疯子”艾小黑之流。
那我们也就只好动用非常手段了。轻者弄几个枪手与他在媒体上死缠烂打，借以混淆视
听。如依旧执迷不悟，干脆找几个“蓝衣社”的弟兄“关照”他及家人一下。管保让他
们闭上乌鸦嘴嘴。如果局势有点失控，“嘴短”的上层自然会出面罩着。另外，“特别
饱”公司的“糖弹”也会见缝插针，频频出击。这年头，谁还跟钱有仇，跟自己的小命
过不去呢？明人不做暗事，“射门二十点”中“胖子”的神秘失踪，还有“疯子”的突
然变哑，都是我们公关部门的杰作。
　　听到这儿，八戒猛然记起昨天用早茶时，无意间听到的一段对话：“射门二十点”
竟然沦落到要播枉公公与部下踢球这样的鸡毛蒜皮了哦！”；“听说又是刚从欧洲回
来，搞什么搞吗？”“咳！人家足协的‘特别饱’公司在‘射门二十点’开了个专柜，
现在可是一家人了！”“娘希皮，简直是堕落”！“反正我是不看‘二十点’了，听
说，私下有人已经改口叫‘十三点’了……”
　　……
　　正在八戒胡思乱想之际，外边的“人妖”挨个包厢单独“献艺”。枉主席自然经多
见广，况且，又有爱姘及远方客人在场，当下冲“人妖”的胸甲内塞了厚厚的一沓钞
票。并很有风度的摆了摆手，“人妖”道了声谢，知趣地转身退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真正的较量”。
　　六，真正的较量
　　话说方外高人葫芦僧夜观天象得知：即将在F国举行的“A粥杯”上，爪哇男足将首
度捧杯。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告诉了枉今生。这等露脸的机会，枉都等了半辈子了，这
次他是岂肯错过。于是他码齐了爪足协一行人，先于爪哇男足早早来到了F国。
　　F国本是南海上又一弹丸小国，大小尚不足爪哇的百分之一。没成想区区一个“A粥
杯”，竟然招来了数以万计的爪哇球迷。其中，圆满完成了取经大任的猪八戒、马屁精
等人，也顺路来到F国，同自己的球队会合。
　　果如葫芦僧事前所料，爪哇男足这次可真给足协的官爷作劲的：半决赛中凭借“射
雕英雄”加时赛的一粒“金球”，干净利落地挺进决赛。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决赛
对手为爪哇足球的宿敌－－－－本次大赛的头号种子H国。运气往往难以说清，爪哇男
足在全场并不占优的情况之下，凭借留洋射手的出色地发挥，上、下半场各入一球。临
近终场仍然以2：0领先。
　　久违的胜利仿佛近在眼前了，看台上激动的球迷已经忘情地唱起了爪哇国国歌。不
少心急的记者，已经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着手赶起了稿件。场上的球员更是恨不能
上前将裁判腕上的手表拨快，谁也没有耐心将这最后的几分钟坚持下来。为了庆祝治愈
“恐H症”历史性胜利，爪哇足协以不可思议的效率，在F国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预定了
N桌庆功宴。这时，场上几个高大威猛的爪哇队后卫，已经在盘算着比赛后将与谁共度
良宵了。谁还有心思去理会传到脚下的皮球呢？此时，场上风云突变：H国主力射手
“七龙珠”陡然发威，连连晃过无心恋战的爪哇后卫，一次次将球送入爪哇队的网窝。
只三分钟时间，竟然以3：2反超了爪哇队！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刚才，还在玩命
鼓掌的球迷们突然哑了。仿佛猛然被人抽去了脊梁。过了许久，大家才如梦方醒。潮水
般涌向爪足官员本次比赛的下榻酒店－－－－瞪眼楼。
　　毕竟老江湖了，趁在场球迷还在楞神的功夫，枉主席一干人等已悄然退回了瞪眼
楼。顾不上喘息，爪足四巨头马上着手对可能出现的种种不测，进行了有针对的研究。
不多时，愤怒的爪哇球迷包围了瞪眼楼。他们高呼口号，点名要求王、常、马、狼四大
害出来对话。
　　统共只有几千军、警兵力的F国哪里见过这阵势。当即边安抚球迷，边与枉等交
涉。枉出于自身安全考虑，硬着头皮答应了F国警方的请求。
　　会见地点被安排在F国最大的建筑－－议会听证处举行。经过了半天的等侍，爪哇
球迷又恢复了往日惯有的平静。
　　“足协为何不悬赏打假〔球〕伐黑〔哨〕呢？”某地球迷协会主席率先发难。枉今
生正了一下领带，竭力掩示着内心极度的恐惧：“我们回去以后，会向上级打报告的，
再说，我们也在研究此事”。“搞联赛首先为的是提高国家队成绩，不以成绩论联赛，
这是不是屁话呢？”后排的一位球迷不满的骂道。口条平日就不大灵活的马一哭边擦汗
边说：“这是爪哇足坛的惯例了……”“为什幺迄今这幺多失败，你们却还有脸呆在台
上，这不是占着茅坑不屙屎吗？”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在一旁阴着大驴脸的狼一哭
坐不住了：“谁要搞人身攻击，我们立马……”，他这一手以攻为守在国内关键时刻屡
屡奏效，在F国却不灵光了。人群中有节奏地爆发出阵阵起哄声“滚、滚……”和此起
彼伏的“下课、下课”声。
　　稍后提问继续。一中年球迷置问默不作声的常期聋：“足协政策历来都是拍脑瓜式
的发明，脑筋急转弯一般的戏谑，何时才能科学决策？”他还随口举了“只升不降”的
胎死腹中和侵犯劳动者合法权益的逼婚事件。常期聋依旧是拿大奶哄孩子的那套活儿：
“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大家依稀又看到某老板退出江湖时说了几句不利爪足的实
话，聋君当时也是这番极其相似表演。当下，该球迷指着台上的四大位骂道：“你们这
四块料谁对联赛质量负责了，谁对爪哇足球的未来负责了？”你们现在霸着鸡窝不下
蛋，你们死了，我们得多付出多少“学费”，才能赶上K国、J国呀！”坐在台下的八戒
闻听此言，再联想起此行的目的，不由地一阵脸红。再看台上那四大位宛如霜打的茄子
一般，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威风。
　　这时人群中站起来一名女球迷，她直视着枉今生问道：“足协是否考虑过取消荒唐
的两个六分钟跑测试呢？另外，转会市场何不一年两开或三开？”这个略带建议性的提
问使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点。枉强打精神回复：“我们会在今后适当的时候研究你
提出的问题。”这一席外交辞令，立刻招致一阵嘘声、骂声。
　　这时，爪哇国一著名笑星冲台上一抱拳：“五年一小便，十年一大便，请问四位谁
能一气儿憋那幺长时间；如此的消化、吸收速度，四位还不都跟一个个活马桶一样了
？”台下爆发出长时间的掌声和笑声。爪哇的球迷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声了。
　　笑声刚落，一头缠“爪哇必胜”的青年人接着问枉今生：“爪足协为何总试图用一
些鸡肋成绩，去堵各方的嘴呢？为什幺不学人家小J放手让年青人积累经验和卧薪尝胆
呢？没看见人家世青赛都差点折桂吗？”枉垂着头还是刚才那句：“回去我们会好好总
结一下，然后向领导提出相关建议的……”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爷颤微微地说道：“枉先生，为什幺你一坐到教练席上就习惯
性的两股战战，嘴角抽风且面如死灰呢？过几天，咱女足姑娘们又要出征了，我代表爪
哇全部球迷求您了，您行行好，别去妨她们了，成不成呀？”说完大爷老泪纵横。他的
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球迷。是啊，寂寞中辉煌的爪哇女子足球，人们竟然差点忽视
了她们的存在。一位学者气度的中年女性向球迷大声疾呼：“今天在座的有没有几位高
瞻远瞩的企业家？曾为我们托起过光荣与梦想的女足老队员们都已到了退役年龄，谁能
为她们今后的进修，深造出把力？为爪哇女足的持续辉煌出把力呢？”她的倡议将会场
气氛推向了高潮。秩序井然的提问也变成了七嘴八舌：“对一支球队一再道歉又一再伤
害，试问，杀了人，道个歉就可以不偿命了吗？”一球迷历声责问。台上四大害此刻全
然没了平日里官爷的威风，吃喝嫖赌时的潇洒。“职业联盟本应是个经营实体，却为何
总试图搞成垂帘听政？”“搞了几年联赛，连个固定标识都没有，干什幺吃的？”“每
年都蜈蚣排阵，你腻不腻呀？”“为什幺迟迟不开展相应的大学生联赛呢？……


　　后记

　　谢天谢地，爪足四大害总算平平安安回到了爪哇岛。他们向领导汇报“A粥杯”
时，对于“见面会”的事当然只字未提。可是，爪哇的民间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
晓。蛰伏了一段时日后，爪哇足协又恢复了往日的歌舞升平。“见面会”的事早已抛在
了脑后。这一切，丝毫没有出乎人们的意料。
　　出人意料的倒是“见面会”深深教育了八戒。原本只是想从爪哇足坛取点歪经的八
戒，刚一回到祖国，便在机场向当地报界及广大球迷郑重承诺：决不学爪哇足协搞得那
些下三滥玩意。另外，他还批准并正式启动了X国青少年培养的的一揽子计划。而几乎
与此同时，爪哇足协这边，又热热闹闹的成立了一个“不管部”和一个“养老部”。其
主要成员均由领导们的七大姑、八大姨担纲组成。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几年后进军世界杯的征途上，X国男足与爪哇队又一次狭
路相逢。正是凭借过人的实力，X国将士把爪哇男足第九百九十九次挡在了世界杯的门
外。面对X国开创纪元的一次胜利，八戒真是感慨良多：有时候一念之差的选择，却带
来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世间的事真是太奇妙了。只是让八戒颇感意外的是，兵败的爪
哇足球队教练，一回国，便被正式委任命为新一届足协主席。他的前任现已升任该国的
体育大臣。
　　据爪哇官方媒体近日对外宣称：爪哇足球将以崭新的精神面貌，在新任足协主席领
导下，戒骄戒躁，顽强拼搏，为第一千次向世界杯发起冲击，做好了组织上、法律上的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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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努力灌水
我灌啊灌
发誓要灌爆服务器,把瘦马灌成大仲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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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西风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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